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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渔是吾家事

钓鱼知识垂钓杂志2023-06-16

周日清晨,睡眼惺忪的和弦就被父亲叫醒,迷迷糊糊洗漱完毕,稀里糊涂就坐上了父亲的自行车后架,被老爸带去郊外钓鱼。

以往只要是去钓鱼,不论多早、多冷,和弦都能精神抖擞地起床,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然后把着大门等着父亲推着自行车出来。

但是昨晚也许是帮忙做线组、挖蚯蚓,玩得太兴奋了,以至于半夜还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所以今天早上成了“起床困难户”。

上世纪九十年代,作者和弦的父亲在堰塘钓鱼留影

父亲怕和弦从自行车上掉下去,找了一根宽宽的棉布带,把他系在自己的后背上,小心翼翼地出发了,边骑车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和他说说话,偶尔伸手到背后摸摸他有没有坐稳。

小城不大,骑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郊区的一个小水库,这是父子俩今天的战场。

到了之后,和弦仿佛突然清醒了,跳下自行车很兴奋地对父亲说:爸,我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长大了,开着车带我儿子去钓鱼呢!

父亲笑着摸摸儿子的头说:那你要好好读书哦,长大以后才有本事自己挣钱买车,才有空闲去钓鱼。

多年以后10月的一天,我带着家人们去成都郊外的一个小湖休闲垂钓。

湖名“桃源湖”,一行五六人,鱼获三四条,然而一家人喝茶、聊天、吃柴火鸡,其乐融融,“黄发垂髫,皆怡然自乐”,颇有点陶渊明的“桃花源”境界。

2019年8月两姐弟在湛江硇洲岛种下了一颗小树苗

傍晚,我开车回家,等红灯的间隙,从后视镜中看见后排座椅上疯了一天的一对儿女各自斜靠在妻子的两肩熟睡,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

仿佛儿时的梦。

短暂而又清晰。

都说钓鱼是有师承的,但在和弦家,钓鱼更像是一种传承。

和弦的老家在四川省乐山市,老屋位于三江汇合处的乐山港,爷爷的老房子没拆之前,就一直矗立在大渡河边。

父亲从小就喜欢在江边钓鱼、游泳,二伯年轻时还在渔船上干过打鱼的营生,最小的幺爸也是从小就跟在父亲背后到处野,现在退休了还骑着摩托四处去钓鱼。他们三兄弟,仿佛都和鱼结下了梁子。

杜甫年轻时曾自诩“诗是吾家事”,古人讲究渔樵耕读,长大后和弦也曾骄傲地说,渔和读是吾家传统也。

所以,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学钓鱼的,和弦早已记不清,反正从小就在水边厮混,游泳和钓鱼是很早就已掌握的两项技能。

和弦小时候经常垂钓的地方

那时候钓鱼也很简单,一根两节的斑竹竿(后来升级成玻璃钢鱼竿),一副简朴但是正规的线组——八磅的尼龙线、鹅毛做的七星标、用保险丝锤扁后做的铅坠、带倒刺的“日本鱼钩”——可不是那种偷奶奶缝衣针烧红而弯成的自制鱼钩,一张尼龙网兜,一个既可坐人又可装蚯蚓的木制箱式小凳,外加一顶草帽就齐活儿了!

2015年5月,和弦与其父垂钓瓦山湖

初中之后,和弦就摆脱老爸的羽翼,独自骑着自行车行动了,如果逢到节假日要钓一整天的话,就鱼饵我用蚯蚓、米饭、面团,鱼获往往是些鲫鱼、白鲦之类的小鱼,多的时候外婆会给它油炸或者熬汤,少的时候就摊在灶台上炕干,剪成碎片拌饭喂小猫。

虽然他上饵、抛竿都是我帮他完成的,但是看标和扬竿确实是他亲力亲为,所以时隔一个多月,他还时不时地聊起当天自己“亲自”钓了几条白鲦,经常让我翻开手机找出当时中鱼的照片给他看。

家中玻璃鱼缸里还有几条虾虎趴在水底,那也是那次钓鱼的成果之一。

鱼缸里的马口

每天晚上我们的亲子时光中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我抱着儿子,坐在鱼缸前面喂食、观鱼。

我的草缸里生活着十余种水生动物,分别是几款热带鱼,三条在峨眉山脚下钓到的马口,一条在桃源湖钓到的白鲦,若干条用抄网捞的虾虎鱼、太阳鱼、食蚊鱼、还有大眼贼(一种长有长螯的虾)和黑壳虾等。

鱼缸里的太阳鱼鱼苗

最憨的虾虎,仔细观察,居然是最好玩的。

它们披着一身斑驳的棕褐色外衣,最喜欢趴在缸底石头上,张着大嘴,瞪着两个大大的眼睛东张西望。

偶尔扭扭身躯,舒展开背鳍和尾鳍,在灯光的照射下居然会反射出彩虹的颜色。这新鲜的发现令我有些小小的惊喜。

鱼缸里的虾虎

和弦父子垂钓的小水库,准确地说,更像一个小湖。湖边垂柳围绕,湖里杂草丛生。

父亲的鱼竿比较长,可以在草洞中挑鲫鱼;和弦的鱼竿有点短,找了片光水面邯郸学步。

钓了半天没动静,少年的性子耐不住,看着父亲一根又一根地拔鱼,和弦按捺不住了,跑过去接过父亲的鱼竿也想试试。

可是和弦毕竟年幼体力不济,5.4米的长长的玻璃钢鱼竿别说扬竿了,就连持竿也要双手抱着才能把稳。

片刻之后看到浮标轻点两下,然后缓缓下沉,和弦赶忙扬竿,结果水中鱼儿挣扎,线组歪歪斜斜地挂到了旁边的水花生上,上钩的鱼儿也趁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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