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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野钓总能钓上来奇形怪状的鱼,去年台风前我又去了一次……

钓鱼知识垂钓杂志2023-06-16

八月金秋,秋高气爽,是野钓的黄金季节。我迫不及待要赶回虎林,去三江口一带野钓。

可是渔具太多,我不会开车,拿又拿不动,眼看月末将至,真是急人。索性,我打了三个包袱,一个80多斤的渔具双肩包,两个彩条大包,各40多斤,背一个,一手拎一个,准备赶火车去。

刚订了车票,知青老弟孙志坚来电话,他从新西兰回国,要回虎林探亲。

我退掉车票,与小曹、老蓝两个渔友一起,等来了他和他的大吉普。

孙志坚到了家里,把车借给我们,小曹充当司机,我们即刻启程。

在路上,我们得知一个坏消息:台风将不日到达。二人调侃我说:"你一回来就下雨!"是啊,去年我回来,连续下了28天雨。我只好自嘲道:"谁让咱是龙王爷啊!"

连续三天的"美莎克"导致江河暴涨,沟满壕平,许多鱼蟹养殖户的心血付之东流。

江河湖泡附近的农民晚上随便找个水沟、坑泡,下个地笼小网,第二天早上就能捉到几十只大螃蟹或几十斤大小不同、品种各异的鱼,他们几乎天天都能免费享用湖鲜大宴。

天终于晴了,可是太阳刚晒了一天,坏消息又来了,几天后又一轮台风将登陆。

以前台风都是在南方登陆,这两年总在北方登陆,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渔友们生气也没用,谁都斗不过老天爷,没办法!

我提议,不如趁台风还没到的三天空隙时间,选个交通方便的钓点,来个短平快。

大家觉得可行,想了几个地方,最终决定去黑泥河口,那里地势较高,下了国道之后有10几里砂石路,再大的雨也能通车,最后再走1里多荒路就到了。

第二天凌晨2点多,天刚蒙蒙亮,我和小曹、老蓝就出发了。开了50多公里国道之后,天才大亮。

公路两边的河沟旁已有不少钓鱼人出来钓鱼,钓的都是一拃长的各种小鱼,听说一天能钓二三十斤。

驶上砂石路,可见森林的边缘有很多被台风刮倒的树木,两边的沼泽地已经被水淹没,1米多高的狼尾巴草只能露出"尾巴"。

吉普车所经之处留下深深的车辙,好在路基是石头的,并不下陷。

砂石路的尽头是一条1米多宽的土路,两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柳毛子。

我们三人每人背一个装满渔具的大型双肩包,拎两个装满帐篷食物的彩条大包,负重百十斤,力争一次运到黑泥河口。

道路泥泞,没过脚踝,我们步履艰难,1里多路歇了五六次,唯一幸福的事是台风把蚊子刮没了。

黑泥河口是这一带的制高点,虽然与江水汇合处的沙滩三角洲已被淹没,上下游的江水都已平槽,但河口处的陡岸仍高于江水1米多,特别是背倚大片水桶粗的柞树、杨树、松树混合林,给人以坚实依托的感觉。

稍作休息,大家开始分工。老蓝在河口右侧向江中抛了四把海竿。

小曹顺河向上游走出30多米,找了一处河湾稳水处,在一堆倒木下游大概5米的位置坐定,打了钓鲤鱼的老坛玉米窝料,抛下两支6.3米手竿,挂玉米粒。

我在距他10几米处抛下一支5.4米老式玻璃钢竿子,挂蚯蚓,打算钓鲇鱼、鲫鱼、嘎牙子,这是一支用了20年的功勋鱼竿,我一直舍不得淘汰,它和另一支2.4米小海竿总能给我带来意外惊喜。

随后,我又去割了两大捆干草和几根拇指粗的柳条,干草坐在上面既软又暖,胜似钓箱钓椅,柳条杈插在河岸,用来架手竿。

设施虽简陋,但适用于野钓。好的装备我们不是没有,只是苦于背不动,只好化繁就简,就地取材。

太阳升至一杆子高,江中的雾气散去,只是鱼情杳然。

老蓝怪水太大,小曹怨水太浑,我认为是早晨的窗口期已过。

老蓝起身寻摸宽敞平整的地方,准备露水晒干后搭帐篷。

我砍了一根1米多长的柳毛子作水标,插在河口位置,用以监测水位。

小曹又抛了一把5.4米手竿,挂蚯蚓,准备钓杂鱼。

三人瞪大眼睛,竖起耳朵,都盼着自己能钓到开竿鱼。

但是,野钓收获多与少,运气占很大成分,未知的世界太广阔,你的钓点有没有鱼,有没有挂子、地笼,是不是鱼道,周围有什么种类的鱼在活动,有没有水耗子、水獭,气压、温度、风向、甚至月球引力对鱼的影响有多大?

这一切都是垂钓者所不能左右的。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江水上涨,所以总去看河口的水标,在心里默默推算着下次台风到来的时间。

我忽然发现,河水和江水是两种颜色,汇合处有明显的分界线,河水发黄,江水偏绿,像两条彩色的飘带,在下游慢慢消失。

"咬钩了,就知道看风景!"小曹冷不丁一嗓子吓我一跳,我转头看浮标,已经放横了。

我迅速提竿,轻松拎上一条半斤多的鲫鱼。在连续钓到五条鲫鱼之后,小曹也开竿了,都是半斤多的鲫鱼和雅罗。

虽然鱼的个头都不大,但我俩钓得蛮起劲。

老蓝却不屑一顾,照例搭他的帐篷,这些鱼跟他的目标鱼差距太大。

他曾经在荒无人烟的大荒地泡子连竿80多条1斤以上的大鲫鱼,又独自背着这些鱼和渔具穿越十几里路的漂筏甸子,累得一星期没起炕。

我俩正钓得起劲儿时,巡逻艇来了。

巨大的轰鸣声和半米高的浪冲击着两岸,钓线的摆动使鱼铃发出稀里哗啦的轻微响声。

紧接着,老蓝的两把海竿的鱼铃同时响起。

他飞奔过去,拔起最上游的那根竿,熟练地摇轮收线。

当我跑过去挺起另外一根海竿时,他已把一条1斤多的鲇鱼挑上岸。

我紧随其后,摇上一条1尺长的牛尾巴。

老蓝那没有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当我回到手竿钓位时,小曹那边已经停口了。

我调整了方案,一钩挂蚯蚓,一钩挂老坛玉米,争取扩大上鱼几率。

这一调整立竿见影,粗大的浮标一下子沉入河中。我迅即抬竿,轻挑刺鱼,顿时竿弓线鸣,是鲤鱼!

小曹抓起抄网赶来支援,我遛了三个回合,小曹预测鱼在5斤以上,我判断3斤左右。

又遛了两圈后,鱼儿浮出水面,我移步平坦的位置,轻拉后撤,以便小曹抄鱼。

我用的是"6 4"线组,15号鲟青杀手鱼钩,这副钓组在平时常被渔友笑话,此时我的心里却无比踏实,尽管乌苏里江野生鲤鱼力大迅猛,有跳龙门的本事,却很难挣脱我的线组。

鲤鱼在河中横穿了几次,我挺竿不动,用弹力来化解它的野性。

当它靠近河岸1米左右时,小曹一个海底捞月,一抄而就。

"果然3斤左右。"小曹说。

我告诉他,3斤用胳膊,5斤得用腰。这是一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

鲤鱼吃的是挂玉米的钩。

10分钟后,又一条2斤重的鲤鱼被我拉上岸。

小曹疑惑:我也下了玉米,怎么没咬,反倒是你上鱼,很没道理啊!

我觉得有道理:"你在上游打窝子,按水的深度、流速和距离计算,刚好落到我这。"

话音刚落,浮标快速向下游移动,这是什么标相?不上顶、不下沉、不黑标,而是平移。

我迅速提竿,竿子乱抖,我稍稍用力,竿子嘎嘎作响,水中蹿出两条鱼。

原来是双尾,一条1斤多的大鲫鱼、一条刚1斤的小鲤鱼,噼里啪啦被我牵到岸边。

小曹一抄而就,留下大鲫鱼,把小鲤鱼扔回河里。

明年底,它就能长到3斤左右。

按照的建议,小曹挪到距我5米远的地方抛竿,不到5分钟就钓起一条3斤多的鲤鱼。

此时的老蓝却没有起色。

他钓了两条鱼之后,重新抛投,结果先后挂底,六副鱼钩俱失,好在主线没断、铅坠没丢。江水太大,没有沙滩,陡岸周围的环境不好判断,树挂多,上游冲下来的倒木、树枝、废网让你无所适从。

河口处的两把竿子,鱼铃一直未响,为了摸清水底的情况,他也摇了上来,好在没挂底。

他换了蚯蚓,重新抛入河口;另外两把竿子重新拴钩,挪位到河里,捎带看了一眼我们的战果,满脸不屑,一言不发支帐篷去了,我和小曹对视一笑,笑脸还没收敛,鱼竿唰的一声进入河中,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出去3米远。

我连忙拉住失手绳,不想力道很大,拉得手疼。

我赶紧松手,竿子又出去五六米。

小曹忙喊:"拉住,对岸有挂!"

我知道对岸有挂子,无奈没戴手套。

情急之下,我心一横,两手同时抓住失手绳,迅速在袖子上缠了一圈,竿子终于停下来了。

小曹过来助阵:"这个大,小心点!"

我轻轻往回拉,鱼竿在河中飘来荡去,只要鱼一发力,竿尾就撅起。

这把玻璃钢竿子20多年来建功无数,这次又上大鱼,我担心竿节之间不严密,灌满水会下沉,增加遛鱼的困难和风险。

幸好大鱼性急,总是发力,竿子便总是斜插在水中。

10分钟之后,鱼竿终于平静地躺在河面。

我慢慢地往回拉,感觉像拖着一块大板砖,很沉。

眼看鱼竿到了河边,我哈腰去抓竿把的瞬间,大鱼突然发起冲击,拼命向河下游逃窜,钻出10多米后停了下来。

我重新往回拉,如此反复三四次终于抓住了竿把,把竿子挺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鱼一跃而出,跳出水面1尺多高。

好家伙,足有六七斤重的大鲤鱼!

我格外专注,小心翼翼地牵遛着它。

至此,离它拽走鱼竿已过去二十分钟,我已汗流浃背,想必它也是强弩之末了。

我又遛了两圈,竿子嘎嘎响。

小曹提醒我说:"小心点啊,这次钓完,你的竿子该去博物馆了。"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两步,手上不敢用力,大鲤鱼距岸边只有2米了,胜利在望,小曹严阵以待。

突然"咔嚓"一声响,鱼竿从下数第四节的竿节处折断,我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前三节竿子,拼命往后一拉,左手迅速抓住钓线。

大鱼再次逃窜,我的左手一下子被鱼线拉个口子,我忍痛把右手也献上,双手拉住钓线。大鱼终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再次浮出水面,被小曹抄入网中。

顾不上欣赏战果,我先去背包里找出创可贴,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上。

再看这条大鲤鱼,有6斤多重,鳞片完整,颜色亮丽,奇怪的是它的脊背骨竟然是凹进去的,成了"驼峰鱼"。

小曹疑惑:怎么没有将军刺儿呢?我说也许是基因缺陷。

老蓝也过来看,他说这是鱼小的时候被大鱼咬伤脊背,侥幸逃掉,长大就这样了。

我只可惜自己那支那功勋卓著的手竿,终于壮烈地退场了。

午餐是清炖大鲤鱼、活鲫鱼汤、酱焖雅罗,三人吃得浑身暖和,微微出汗。

午后3点多钟,依然没有鱼讯,水标略有上涨。

夕阳西下,余晖给大地涂上了金色。

一场台风几乎掀翻了所有鸟巢,鸟儿在树林中寻找夜宿的位置,凄惨的叫声鸣噪十里。

夜幕拉开之时,河口处的海竿突然铃声大作,憋闷一天的老蓝终于兴奋起来,冲过去拔竿摇轮。

我赶忙找出头灯,自己戴上,也给老蓝戴上,帮他抄上一条2斤多的鲇鱼。

不久,我和小曹的海竿铃几乎同时响起,看来晚间的窗口期到了。

我俩各钓了一条尺把长的牛尾巴,老蓝又钓上一条1尺长的重唇鱼,三人各自忙碌起来……

当月亮爬过头顶时,第一轮鱼讯过去了,每人都有七八条鱼的收获。

其中,小曹钓了一条细鳞,我钓了一条鳊花,其他的都是鲇鱼、牛尾巴、重唇,最大鲇鱼有2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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