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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钓,我再一次验证了“月圆之夜”真的没口

钓鱼知识垂钓杂志2024-01-08

说奇怪倒也并不奇怪,后来我们再去那个闸口“蹲守作案”,除了黑食人鱼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收获,这再次证明月圆之夜没口的说法并非凭空乱想。

月圆之夜是月球离地球距离最近的时候,对地球的海洋、河湖的潮汐产生巨大的影响,对地球磁场或许也有人类目前尚未认知的诸多影响。

不过,对于鱼类讨厌月光的说法,我还是有着切身体会的,以前在墨西哥沙滩夜钓,多云的夜晚钓得好好的,但凡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皎洁月光照亮海面,鱼口立马断绝,百试百灵。

淡水钓也是如此,如果你是有心人,不妨挑朔日和望日出钓,把鱼获量做个记录,相信你定能发现端倪。

书归正传——眼看那个闸口再也出不了奇迹,邦尼说,不如我们就在阿巴瑞河里钓一下?阿巴瑞河里啥鱼都有,犯不着总跑那么远去钓。

想想倒也是。只不过钓阿巴瑞河,又得把我们的钓鱼船从湖里抬到阿巴瑞河里去,那是个大场面哦!

邦尼说,这个你不必担心,叫几个朋友来帮忙,很简单的事情嘛。

确实是很简单的事情,现在我们就在阿巴瑞河上飞驰着,两岸的景色旖旎苍翠,典型的亚马孙雨林风光。

去哪里钓鱼——这是不用我们担心的事情,看邦尼船长那副笃定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有他秘而不宣的神奇钓点。

开着开着,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四面八方都是水葫芦和其他水草,无路可去了。

邦尼说,别担心,阿巴瑞河就在我们下面呢!

在阿坝瑞河的上游钓到的海鲢鱼

他把引擎开到低速,径直撞上前去,一路挤开密密麻麻的水葫芦,顽强前行,看上去就像陆上行舟。

这样开了20多分钟,前方豁然开朗,我们驶入了光水面,原来我们刚才驶过的都是被水葫芦盖满的水路,整个阿巴瑞河就被水草盖在下面。

邦尼说,前面还有一段铺满水草的长达20多公里的水路,那可真是开不过去了,我们现在就在这一段开钓吧,这一段孔雀鲈特别多。

这话真是不假,我和老吴一人船头、一人船尾,不管把米诺打向哪个方向,平均打三竿就有一口,但都是200~300克重的鲈鱼崽子,个头比我们用的米诺长不了多少。

真纳闷:如果把我们的米诺换成一条真的鱼,它们即便是咬住了,能吞得下去吗?两个小时钓下来,都是这种货色,把我跟老吴都钓崩溃了。

邦尼看苗头不对,说我们换个地方吧,到光水面和浮草相接的地方去试试,那边的孔雀鲈大一点。

来到邦尼看好的新地方,情况果然变了——根本就没口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叫邦尼换地方,于是就这么耗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米诺,其间改用VIB和胡须佬,也是一样没口,只好把米诺重新换上去,没想到突然之间“唰”的一口,把竿子拉得直往水面磕头,水面上水花不断炸出,鱼身子就是不肯露出来。邦尼一下子来劲了:我说就是有大的嘛!你们还不信!

说话间几个回合打过,那鱼一转身,蹿到岸边的一丛杂草里,再也不动了。

这尾海鲢鱼稍大一些

邦尼把船转过来,慢慢地靠近那丛杂草。老吴自告奋勇拿起抄网,要把那条鱼绳之以法。

他刚俯下身子准备拿鱼,突然丢下抄网,像被电击了一样朝后蹦,嘴里叫道:“哎呀不得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邦尼叫声“我来”,抢上前去一看就笑了。

我壮着胆子往前一凑,原来在草丛里面藏着一条鳄鱼。

奇怪的是我们闹出那么大动静,那条鳄鱼竟然毫无反应,公然蔑视我们。

我抢上去拍了照片,邦尼这才操起船桨,把它给赶走了。

老吴长得像个“恐怖分子”,这胆子也忒小了,也就1米半长的一条鳄鱼,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也难怪,他虽然去过十几个国家钓鱼,可没去过非洲,南美洲也是第一次来,这两个地方的鳄鱼才叫多如牛毛,我在非洲钓鱼的时候经常看到水面有3~4米长的鳄鱼就在我面前游过去。

惊吓过后,我才想到鱼还在水里。邦尼小心翼翼地扒开杂草,一手提线,一手拿着抄网顺着鱼线轻轻地向下抄去,猛然大叫一声“有了”,只见抄网里银光乱蹦,肯定不是一条孔雀鲈。

他再一较劲,鱼被抄出水面,我被彻底惊呆了——竟是一条海鲢鱼!

独自夜钓钓到的鲇鱼——阔嘴

海鲢鱼,英文名字叫TARPON,是生活在热带海域的一种极有垂钓价值的“格斗型”鱼类。

它身体窄扁修长,体色银白,鱼鳞很大,它的口裂是向上延伸的,很像国内的翘嘴,不过它要比翘嘴大得多,在原产地长到2米长并不出奇。

这种鱼中钩后力大无比,挣扎力持久不绝,能带给钓手极大的快感,所以在国外跻身15种最有垂钓价值的猛鱼之列。

海鲢鱼有时候也会进入海水和淡水交界的水域,但像这次这样上溯120公里至淡水河的上游,恐怕连鱼类学专家也想不到,搞不好我的这条海鲢鱼能够打破海鲢鱼上溯距离的纪录也未可知。

老吴说,他的老家厦门也有海鲢鱼。

我知道那是他搞错了,厦门和广东沿海所产的那种鱼的英文叫LADY FISH,虽然同样银光闪闪且身材修长,但那是另一种海鱼,厦门人把它叫作烂槽鱼。瞧这名字,多败兴。

下午我们往回开,转到邦尼家附近很开阔而且转弯的河道,和上午去的地方完全不同,这一段阿巴瑞河一棵草也没有,流速很高,最深的地方我测下来有近15米深,邦尼说在这里是几乎没有孔雀鲈的,但有多达十几种鲇鱼,包括虎皮鲇鱼,还有一种体型很大可以长到70公斤叫作科莫科莫的,钓这些鲇鱼一属很少使用路亚,多数时间是粗竿大线重铅巨饵,抛出去坐着死等,要不就没有,搞到就是大的,现在我们也是这么做的。

钓鱼船用铁锚锚定在河面上,我和老吴一左一右各人打了一根抛竿,看谁有运气钓上大物。

老僧入定坐到下午四点,除了偶尔有小鱼拖一下饵,起竿没鱼外,一个像样的咬口都没有,眼看都要回家了,老吴说老李啊,我这根竿梢刚才弯得很厉害,不像是小鱼咬钩哎,我刚转头过去看,只见那竿梢突然就是一个大弯,弯下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老吴哇呀一声怪叫暴力起竿,到底是老司机,十几个回合稳稳地把鱼收到船边,邦尼把鱼抄上来,那么大一条,把个老吴乐得心花怒放,邦尼说你们好好看看,这个就是科莫科莫。

本来我们就要打道回府,被这条科莫科莫一个刺激,就都不肯走了,结果苦熬到暮色四合,再也没有第二口,

躲在杂草丛里的鳄鱼

晚饭后,我还是有点不死心,一个人拿了钓竿去河边夜钓,因为我知道鲇鱼一族的习性,它们夜间要比白天活跃,钓到巨物的概率比白天大得多。

我在河边上坐到半夜,只钓到一条鲇鱼,名字很直白,叫作BOCA ANCHO,翻译成中文就是阔嘴,那嘴巴大得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真够可以的。

我提着那条鱼灰溜溜地回家,刚一进门,看到他们全都没睡。

老吴一见到我就说:“老李啊,大事件哦!一个小时前我坐在二楼雨廊下喝茶想心事,看到雨林里钻出来小牛一般大一样东西,从邦尼家门前的土路上慢慢走过,我听见巴蒂叫得异常,仔细定睛一看,月光皎皎下看得真切,我的妈呀,竟然是头豹子!”

我一听背后发凉,我就一个人坐在离家300米的河边,如果那头豹子发现了我,从背后一个猛扑,那就铁定把我给餐了!

看我们吓得花容失色,邦尼老妈说没什么啦,这种大猫我们经常看到,你不去惹它,它才不会来理你。

哎呀老太太,您倒是说得轻巧,凭豹子的力量,扑倒一头牛都不是难事儿,您瞧就我这个身板骨儿,能壮过一头牛吗?哦我的老天爷,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去夜钓了!

传说中的巨鲇科莫科莫,这条是老吴钓到的,我大言不惭地拿来拍照

邦尼老妈说好啦别怕,早点睡吧,这条阔嘴倒是不错,鱼市上可以卖个好价钱,这鱼味道不错的,明天我做来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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