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钓鱼,他坐得纹丝不动。 我站在一旁看他钓鱼,我也纹丝不动。 一场雨来了。雨水洒落在江面上。 他仍然没有动。 我立在雨里。 我绿色的外套上开始有水痕。 雨下了十来分钟后停了。太阳露出了头。 太阳照射着他,落下影子。 他一条鱼都还没有钓上来。 我开始口渴,我不想走,我还没有看到他钓上来一条鱼。 我微微挪动了下左腿,我的左腿有点麻木了。他坐在那里麻不麻? 我看到远处一个老头朝这里走来,我听到他在和别人打电话,他讲电话的声音很大,但是他讲的内容我听不清楚。 大概是说今天的股市如何如何。 我右手也跟着动了动,我的手机在右侧裤子口袋里,我想掏出手机。 我想看我昨天发的帖子有没有人看。 发这种类似帖子的人很多。 我估计我的帖子没人会看。于是,我不动了。 打电话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听到他在电话里和别人讨论俄乌战争。 打电话的人头顶秃了,上面闪烁着太阳的光辉。他穿着一件蓝色的正装面布衣,他的两鬓有些地方是白的。 他讲电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看到钓鱼的人仍然一动不动。 我还是挪了挪脚步。 我看到他的鱼桶里水很混浊,有一些鱼儿在打起浪花。 我脖子很酸,离开了这里。 钓鱼的人看我走了,松了一口气,他也微微转动脖子,动了动腿。 他提起桶,也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