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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技巧

乌苏里江战大鳡条,这是我钓这么多年鱼最惊险的一次

钓鱼技巧佚名2023-02-05

冬长夏短的北方,凌晨2点,东天边就画出一条亮线。

浮鱼见亮就行动了,雅罗、重唇、翘嘴、红尾,先后造访,鱼铃声响成一片,我忙乎起来,一会儿就出汗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钓这些鱼,因为它们不好养活,出水就死,钓多了就臭了,现钓现吃最好,味道鲜美。于是,我只钓了十几条,够吃就收手,此时天已大亮。

夜里拜访的牛尾巴

两位渔友起来了,老母做饭,老董和我去河里遛撅搭钩。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衣裤,冰冰凉的。

老董满怀信心走在前面,拿一把镰刀开路,打掉一部分露水,又可以当作自卫的武器,我拿一个装鱼的大线网兜跟着走在后头。

一般来说,十把撅搭钩,上鱼最少是对半。

贪吃的金鲇鱼

"轰隆"一阵响动,第一把钩就中了,鱼上下扑腾,水花翻飞,柳毛竿上下乱抖。

老董拨开草丛,迅速拔出竿,往上一挑,一条三四斤重的黑斑狗鱼在空中摇摆挣扎,被他直接甩到岸上。

碍于狗鱼牙尖,不敢摘钩,我解开轮胎线后直接把鱼装入网兜,顺手把柳毛竿插在河岸,明年它就会长出许多分杈,这才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哪。

清晨竿举鱼飞

第二把钩上是一条3斤多的大鲇鱼,第三把是一条3斤多的铜罗;第四把又是一条5斤多的狗鱼。

我有些忘乎所以:"这密度真大啊!大丰收啊!"

"你没看谁选的地方?"老董自豪道。

那份快乐心情让他哼起了小曲:一对对儿鸳鸯水上漂,人家都说咱们两个好……

草甸子里的含苞野芍药

不过,接下来连续五把钩都没有鱼。

"唱吧,唱吧,你那挠玻璃的动静把黑瞎子都能吓跑,鱼都潜水了。"我逗他道。

"不能吧?这几十米的湾子里是藏大鱼的地方,不会是晚上有山牲口在这搅局吧?"老董也纳闷。

就剩一把钩了,20米外的一棵大柞树倒在水里,露出许多树枝,老董把竿儿插在离倒树约5米远的明水面,凡是树下藏的大鱼都会看到那靓丽五彩的胡罗片子在水中转圈儿。

"不对,你看那竿子都快拔出来了。有大鱼!"老董发现了情况。

叫不出名的野果子

那竿斜插一尺深,45°角,正常情况下很难有鱼能拔它下去。

见状,我把网兜子往草里一扔,跟随着老董冲了过去。

刚到跟前,一条"米级"的大鱼听到声音,立刻蹿出河面。

我俩惊呼起来,老董动作极快,一把抓住那即将拔出的柳毛竿,还没来得及往上挑,大鱼一个神龙摆尾,力量太大了,瞬间把竿带出,把他拽下河去。

多亏我紧跟其后,一把拉住他伸出的另一只手。可是,他已经滑入河中,一步之遥,水就没胸啊!

我全身后仰,鞋跟踩出深坑,两只手紧握他的手往后拉,他另一只手仍紧抓着竿儿不放。

那条大鱼左冲右突,速度快,发力猛。

老董一只手有些招架不住了,但他不甘心,艰苦的下乡生活铸就他钢铁般的意志,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罢休。

野茉莉花

当大鱼再一次蹿出河面时,我俩终于看清它的真面目,又是一条"金头将军"大鳡条,足有30斤啊!

难怪连续五支竿儿没有鱼,这是它的领地,周围5斤以下的鱼都是它的美餐。

这是无数可遇不可求的大物啊!然而老董身陷险境,再前一步就没影了。

大片的山蕨菜

我决定劝阻他:"撒手吧,人比鱼重要啊!咱们已经钓到一条了。"

"不,多少年碰不上一个大的,一定要拿下它。"老董态度坚决。

"算了吧,你不会游泳,出溜下去就没影了,以后再找机会钓它。"我依然不放心。

"我们钓鱼半个世纪了,钓过几条啊?你只管拉住我,别让我出溜下去,我就能把它拖

上来。咱们线组大,它脱不了钩。"老董志在必得。

采集的薇菜

劝他不动,我便赶忙寻找脚下支撑点,瞄到一组柳毛子根,两只脚便立刻蹬住树根,全力拉住老董。

此刻,我多渴望老母能过来帮忙,可怎么通知他?

我拿手的二指口哨可传两里地,可是腾不出手啊!

我只能大声呼喊:"老母!老母!快来啊!"连喊了半天,无人回答。

我索性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凄厉的呼救声在清晨的草原回荡……

这样喊简明、易懂。

那淡水霸王不肯轻易受人摆布,它横冲直撞,跳出河面甩头摆尾不亚于海中旗鱼的舞蹈。

它想挣脱钩线,可是两寸大钩和轮胎线让它无计可施。

老董已经累得汗流满面,那只手却依然像铁钳子一样抓住上下乱抖的柳毛竿,胳膊像荡秋千一样被大鱼拽得摆来荡去。

我几次劝他放弃,他都坚决不肯,我只能不停喊老母。

这一刻 ,交战双方最期待的就是援兵……

不同的野鸟蛋

谢天谢地,远处传来了老母的喊声。他听到了,正在快速赶来。

我俩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

只要再坚持三分钟,胜利在望。

水下的金头将军似乎也听到了声音,预感形势不妙,突然漂在河面不动了。

"哈哈,它熊了。"我高兴地喊道。

"它是装死,在想招儿呢!"老董小心翼翼地把鱼往岸边拉。

特殊的金鲇鱼

他话音刚落,大鳡条突然顺势向河边冲来,把我俩吓了一跳。这是要拼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它猛然跃起,向那棵倒树飞去。

速度太快了,我俩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落在乱树枝中,竿头重重地砸在一根碗口粗的干枝上。

拇指粗的柳毛竿,无论拖还是拉都能扛得住,可是30多斤的大鱼带着速度硬砸在树干上,再结实的竿子也招架不住,只听"咔嚓"一声,断了。

那颇有韧性的树皮还连着,老董使劲拽了几下,大鱼又翻腾几下,树皮也断了。

倒树下归于平静,那漂亮的金头将军实现了胜利大逃亡。

等老母赶到,我已拉上老董,两人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躺在河边,脑中一片空白。

鲜美的小河蚌肉

回到驻地,我把电热背心脱给老董,一丝不挂地钻入睡袋打起呼噜;老董坐在篝火旁烘烤我俩的衣裤;老母做饭……

我醒来时已是正午,外面艳阳高照。老董正坐在江边凝视江面抽着烟,握着磨出水泡的手,估计正回忆与鳡鱼搏斗的情景。

开饭了,干炸红尾、狗鱼丸子,那狗鱼丸子堪称一绝,不是用刀剁出来的,是用刀背颠出来的,在高级大饭店都不一定能吃到如此美味。

挂撅哒钩的胡罗片子

炽热的骄阳把江水晒得如洗澡水般温热,鱼儿都午休了,只有几条嘎牙子出水。

我和老母去采野菜,捡野鸭子蛋,老董留守。

山野菜品种齐全,花色各异——娇嫩翠绿的小孩拳,红毛腿的薇菜,挂有白毛的枪刀菜,酱色的四叶菜,黄花的蒲公英,扁叶的山韭菜,可谓五彩缤纷,应有尽有。

最令人兴叹的是成片的薇菜和黄花菜,一会儿的工夫就能割一麻袋。有些农家,全家人忙活二十天就可以卖薇菜干十万元。

草甸子里各种野鸟不计其数,白天鹅、大雁、鹭鸶、鸬鹚、鸳鸯、江鸥,还有名贵的中华秋沙鸭,以及许多叫不出名的鸟,它们在产蛋、鸣叫、追逐、飞翔,一幅天然难觅的百鸟图。

月挂江上

我俩专门捡了两窝数量较多的野鸭蛋和花皮的"野猫子"蛋,那些圆形褐色的大雁蛋和清白色的天鹅蛋以及其他名贵的鸟蛋真让人舍不得动啊!

突然,老母发现了问题:"你看那些鸟儿,怎么都叼着鸟蛋飞啊?"

我疑惑地看了看,可不是嘛,许多鸟都是叼着鸟蛋飞走了,整个草甸子的鸟好像在集体搬家一样。

"老母,会不会要地震啊?"我猛然警觉起来。

"不可能,鸟飞在空中,不怕地震。"老母说。

"那为啥搬走鸟蛋,草甸子是平地,总比树上安全吧?"我疑惑道。

"那是怕野兽给吃了。"老母的解释让我难以信服。

与此同时,一群群大老鼠蹿来蹿去,让我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暮色中的坚守

我俩采了两方便袋野菜,回到驻地已是下午4点多了。

老董端了一盆河蚌肉跑了过来,道出一个更令人惊奇的消息:2点钟左右,两只白脸獾子各叼着一只小崽游到江对岸;2点半左右,一只山狸猫游向对岸;3点钟,一只大野猪带着一帮狸花色小崽在河东下水,游到江对岸。

按说秋天俄罗斯的野猪、黑瞎子经常过来吃庄稼,可眼下不是季节啊。

遵守边境的制度

动物搬迁,情况异常,要么是地震前兆,要么是洪水前兆。

如果是地震,我们跑到草甸子里只需一分钟,那里没有建筑物,躺在青草上就相对安全了;要是洪水呢?

那卫星云图可不是假的,分明是一周无雨啊!

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我们开始行动。

老董把晚饭多做一些,把鸟蛋都煮熟了。

我们把该收拾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以便撤离。

晚饭后,我和老董决定和衣早睡,老母值班。

三位一体

鱼儿一口不咬,江边的老母被蚊子不停地攻击,他索性回到篝火旁,打起蚊烟。

直到晚10点蚊子退去,他才回到江边,可是铃声始终不响,连一条嘎牙子都没钓上。

他有些恼火:这不要我好看吗?人家都钓了那么多大鱼,我差啥呀?

他又换了一遍蚯蚓,跨坐钓椅上,可是半夜11点了,鱼铃不响,江面却开了锅,大大小小的鱼不停地跃出江面,像开会*行。

什么情况?这么多鱼不咬钩,让我丢丑吗?

突然,警戒线的铜铃响了。老母立刻将大灯照过去,是几只漂亮的梅花鹿,看到灯光立刻绕行西侧,在石滩的上游下江,游向对岸。

独钓河口斗笠翁

老母一直盯着这一幕,直到看不见为止。

为啥动物都去对岸?为啥鱼儿突然不咬钩?

老母正疑惑不解,突然听到"嗞嗞"的声音,就像炭火被扔进了冰冷的水里。

回头再看篝火,不知何时冒起灰烟,像是有人泼进一盆水。

老母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站起来,一抬脚才发现江水快没到脚踝了,因为穿保暖靴的缘故竟然没有察觉。是篝火堆被水泡上了。

"涨水了!涨水了!快起来!"他拍打着帐篷呼喊起来。

蹲守江湾

我立刻惊醒,打开枕边头灯,老董也坐了起来。

多亏帐篷所在地势稍高,又铺了半尺多厚的青草,加上防潮垫子和睡袋,才没上来水。

我俩即刻拉开帐篷,穿上靴子,石滩上已经是一片泽国了。

"不好,发洪水了。"老母喊道。

"满天星斗,又没下雨,哪来的洪水?"老董很疑惑。

"肯定是上游下雨了。"老母推测道。

大过板砖的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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